"猫岛"塞浦路斯超30万只猫死亡背后，猫传腹困境何时能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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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宠物行业观察消息，近日，位处地中海，被人称做“猫岛”的塞浦路斯，一种导致猫传染性腹膜炎（FIP）的冠状病毒株正在快速蔓延。据当地“猫爪”组织负责人透露，今年以来，岛上已有超过30万只猫死亡，其中至少三分之一死于FIP冠状病毒感染。
猫传染性腹膜炎（英语：Feline Infectious Peritonitis，FIP），简称猫传腹，是一种发生于猫的致命异常免疫反应，由猫携带的猫冠状病毒发生变异而引起。作为宠物猫的高发性高致命性疾病，目前猫传腹发病率大约在10%左右，尤其随着国内现在多品种猫繁育等环境条件的改变、宠物猫数量的逐年增加，猫传腹的病例也越来越多。
　　而像“猫岛”塞浦路斯这般大规模爆发的猫传腹事件，在全球范围内也应该是首次。宠物行业观察认为，这或许也与塞浦路斯特有的社会情况有所关联。公开数据显示，塞浦路斯岛上人口约120万，而猫则有150万，比人类的数量更多，且大多属于流浪猫，很容易感染和携带传播病毒。
　　当地的兽医协会副主席Demetris Epaminondas表示，这波猫传腹疫情始于今年1月，在3、4月开始蔓延到整个塞浦路斯岛。他在一篇博客文章中补充说，这是有史以来首次爆发如此大规模的猫传腹疫情。还有消息称，目前这种疫情正扩散至黎巴嫩、以色列和土耳其等邻近国家。
　　虽然该病名称为“腹膜炎”，但FIP实际上是一种多系统性炎症，并非所有的患猫都一定会表现出腹膜炎的症状。患猫的症状表现通常分为两类，分别为湿性FIP和干性FIP，其中湿性FIP占全部病例的70%左右，表现为腹腔胸腔出现积液，异常鼓胀；干性FIP患猫症状不一，取决于病毒侵害的器官种类。
　　作为一种首次记载于1963年的疾病，FIP的预防、治疗等应对措施皆尚在研究中。作为患FIP的先决条件，猫冠状病毒的感染非常常见，惟其变异为腹膜炎病毒的条件尚不明确，因而难以预防。且FIP少有直接的确诊手段，一般需要根据患猫的临床症状、生化指标和既往历史等因素来进行推断。加之有一些其他猫的疾病与FIP症状类似，造成FIP有一定的误诊率。另据统计结果显示，FIP患猫中高达70%为纯种猫，这可能与纯种猫较弱的免疫力有关。
　　宠物行业观察此前提到，类似于针对FIP的治疗，暂无公认有效的针对性预防措施，且变异条件不明，导致FIP难以防备。因此所有猫传腹治疗都是通过针对病症特征进行治疗，没有一种正规上市药物是猫传染性腹膜炎的特效药。
2015年，一位叫Niels Pedersen的猫咪硬核爱好者找到了对付猫传腹的特效药。在自行研发FIP疫苗失败之后，他想到可以寻找抗病毒药物来治疗FIP。他联系了自己在吉利德公司（Gilead）的老熟人——前首席科学官，搞到了25-30种经过筛选的药物分子。
　　经过测试后，Niels Pedersen发现有两款药物分子都能阻止FIP病毒在猫细胞中复制，一个代号为GS-441524，另一个代号为GS-5734。两种分子极为相似，唯一的区别就在于GS-5734上多了一个基团，令药物分子更容易进入细胞（另据临床试验显示，事实上在猫细胞上没体现出这个作用）。两者对FIP病毒效用相当，因此，Pedersen选择了结构更简单的GS-441524进行临床试验，最终在31只自然患有猫传腹的病猫试验中，有25只实现了康复。
　　GS-441524学名三磷酸核苷竞争性抑制剂，能够对许多RNA病毒表现出强大的抗病毒活性。其主要作用于遗传物质复制阶段，充当天然三磷酸核苷的竞争物参与猫冠状病毒RNA的复制，当病毒RNA中插入GS-441524分子后，就会复制失败，从源头阻断了猫冠状病毒RNA的合成，也会影响到后面的猫冠状病毒外壳蛋白质的合成。
　　时年76岁的Pedersen，研究FIP已有50年之久，彼时的他认为自己找到了治疗FIP的终极解药。然而，这个“版本答案”最终却没成为他期望的样子。吉利德公司拒绝了授权将GS-441524用于治疗猫传腹，导致最终无法上市。
　　猫主子求药若渴，肥美的市场就在那里摆着，为什么吉利德公司不肯让GS-441524上市呢？有人指出，这其中的奥秘就在GS-5734身上。GS-5734正是后来在全球新冠疫情时闻名全球的特效药——瑞德西韦。而彼时的吉利德正期待着瑞德西韦能打败埃博拉病毒，并通过FDA的人用药审批。
　　也正因如此，作为瑞德西韦前药的GS-441524，如果在猫咪身上有任何不良反应，就不得不考虑瑞德西韦可能在人身上引发同样的问题。Pedersen认为，吉利德公司之所以不肯授权GS-441524用于治疗猫传腹，就是担心猫的临床研究可能会阻碍瑞德西韦的审批程序。毕竟，如果猫的试验结果有问题，公司就不得不追加大量的人力物力去检测人用药会不会有类似的问题。对此，已经退休的制药行业研究员Richard Sachleben就透露说：“药物研发中的规则之一是，如果结果可能有问题，那就永远不要进行不必要的测试。”
　　而无法上市或者尚未上市，也正是目前猫传腹正规治疗药物面临的最大困境。
　　截至目前，已经被证实或临床试验证明有效的治疗猫传腹的药物有：GS-441524（业内简称“441”）、GC376（业内简称“376”）。
　　其中，GC376属于3c类蛋白酶抑制剂，由总部位于加利福尼亚州长滩的生物技术公司Anivive Lifesciences开发，其主要作用于中断病毒复制，通过与3c蛋白酶结合，阻碍合成猫冠状病毒外壳蛋白质过程，只能作用于外壳蛋白质合成阶段。不过，2020年一项研究表明，GC376还需要与阿莫地喹合用。这意味着，GC376对猫传腹的实际治疗效果一般，特别是对入眼入神经的猫传腹。于是，GC376很快让位于441。
　　除此之外，由默沙东推出的新冠口服药莫诺拉韦molnupiravir（业内简称“2801”）也被证实在治疗猫传腹中有特殊效果，但与441相比还不够出色。
　　值得一提的是，吉利德并未将“441”进行上市注册，其依然是一款在研药物，且药剂配方已经完全公开，在传入国内后，因其并无太多仿制难度，所以当下市面上能买到的“441”们来源五花八门，多为国内小生产作坊生产，甚至还会化学相关专业的宠物主选择自己在实验室中合成“441”，为自己的猫治疗。
　　但这种销售方法，就意味着药品质量得不到保证，药品来源不够稳定，且生产企业大多背负违法违规的风险。例如前段时间上海“猫药案”，就是因为制售441中成药，已被执法机关依法处理。
　　不过，猫传腹的困境或许不会太久。国内也有不少药企也都瞄准了这一方向。例如前几天获得联想之星领投数千万天使轮投资，致力于开发FIC（First In Class）创新宠物药的初创企业“智宠制药”就宣布，该轮融资将用于产品ZC001针对猫传染性腹膜炎（猫传腹）适应症的临床开发。
　　公开资料显示，智宠制药是一家使用AIDD辅助动物药设计的公司，目前已建立起一个汇集AI技术辅助药物开发，宠物药申报、小分子工艺开发、营销渠道建设的复合型团队。公司利用动物全基因组CRISPR筛选及AI辅助大小分子设计两大核心技术平台研发创新型宠物药，而这也是其获得资本看好的主要因素。


　　编辑：星球君  
　（以上内容援引：宠业家官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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